“都说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,我看你们医院就是个藏污纳垢的腌臜地!”
我乘胜追击,大声挑起其他人对医院的怀疑。
“你们都敢对军人的孩子动手脚,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对其他人的孩子做什么?不管孩子是死是活,总该让父母见一面。都像你们这样遮遮掩掩,以后谁还敢来医院生孩子?”
只有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时,人们才会站出来表达不满。
蓝衣大娘收起看好戏的表情,拦在护士跟前不让她走。
“护士同志,我儿媳妇咋样了?能不能让我进去看看,不然我不放心哪!”
有大娘当先锋,其他产妇的家人一拥而上。
七嘴八舌地询问产妇和孩子的情况。
两名护士被淹没在人群里没空管我。
我功成身退,一口气走出医院,穿过一条街到了邮局。
“喂,是公安同志吗?我要举报……”
两个小时后,我端着一杯温水坐在公安局大厅。
一辆警车在公安局门口停下。
霍景淮黑着脸下了车。
接着是对霍景淮有救命之恩的战友周建安。
最后是小心翼翼抱着孩子的许秋兰。
“桑若,你怎么在这儿?”
霍景淮看见我,似乎很惊讶。
他怎么能不惊讶呢?
按照原计划,他此刻应该在火车站目送周建安夫妻带着孩子回到老家。
从此山水不相逢,活得问心无愧。
我笑了,在他耳边投下一个“炸弹”。
“因为,是我举报的你们啊。”
霍景淮上前一步,高大的身体将我牢牢笼罩。
他压低声音,咬牙切齿道。
“你怎么能举报秋兰嫂子是敌特?这是能随便开玩笑的吗?”
为了能以最快的速度截下周建安夫妇,我只能出此下策。
不然,我怎么找回我的孩子?
说孩子被他父亲抱走了?
公安会觉得这是家庭纠纷,大概管都不会管。
说孩子被人贩子拐走了?
我没看到孩子的模样,连孩子有什么特征都说不出来。
孩子走失的案例也不少,凭什么先办我这件?
所以我铤而走险,举报许秋兰是敌特,携带我军重要军事机密潜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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